第069章 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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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六十九章
與此同時, 漢武位面
得知白玉京消失後，劉徹無心再聽小黃門的稟告，瘋了一樣跑出行宮。
一路疾行, 直至出了宮門, 劉徹才停下腳步, 他目光怔怔地望著前方的空地，那裏本應有一棟極其美麗的高樓。
而現在……什麽都沒了。
衛青只比劉徹晚了一步，看到眼前的場景, 心臟急促跳動。
側頭看了劉徹, 見對方沒有要動的意思, 衛青擡步繼續向前, 前方的空地並未空無一物, 上面還有幾大箱東西以及箱子上的兩封信。
衛青移開壓在信封上的石子, 兩封信上分別寫著——漢皇親啟和衛將軍親啟。
上面的字跡工整得像是丈量過的一樣，字體渾厚端莊, 是神女的字跡。
衛青將兩封信都遞給劉徹，“陛下, 神女留了信。”
劉徹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缺了一角似的空落落的, 說不出的失落，好半晌才接過衛青呈上來的信。
劉徹心裏已經篤定神女因為白日的事留書走了，離開了大漢。
他不敢看信, 怕信中的內容是神女因失望回了天上，再也不回來了。
又忍不住心生希冀, 希望神女只是因急事而離開, 忙完後還會回大漢。
劉徹顫抖著拆了那封寫著“漢皇親啟”的信, 明明可以一目十行，卻一字一句看得極為認真, 生怕漏看了。
可一頁紙上的內容本就不多，就算一字一字地看，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看完信後，劉徹的臉色陰沈得可怕，眼神冷得要殺人，“主父偃。”
主父偃年紀大了，平時又不怎麽鍛煉，自然是跟不上喜歡打獵賽馬、練劍摔跤的劉徹，更別說常年打仗的衛青。
在後面追得氣喘籲籲才跟上來的主父偃氣還喘勻，就聽到劉徹冰冷冷的話，嚇得他哆嗦了一下，氣都不敢喘趕緊出列，“陛下，臣在。”
劉徹緊緊盯著主父偃，一字一句吩咐道，“朕封你為監禦史，即日出使江都，徹查江都，務必將若有參與此事的人都揪出來。”
主父偃心裏直打退堂鼓，餘光偷偷打量劉徹的表情，見他滿臉冷意，才放心道：“臣遵旨，一定不負陛下所托。”
就差沒明說陛下放心，這是臣的強項了。
主父偃知道他在諸侯王中有一個綽號，叫誅侯劊子手，這個綽號陛下也是知道的。
讓他這個誅侯劊子手出使江都，陛下想做什麽不言而喻。
自得知史書上自己被陛下處死的原因後，主父偃行事謹慎了許多，也更會揣摩聖意，當然對誣陷他的趙王，主父偃就沒那麽客氣了。
還有勸陛下殺他以安定人心的公孫弘，主父偃一並恨上，沒少對公孫弘下絆子。
在履歷上添上逼殺齊王、幹掉趙王的經歷後，主父偃開始低調了，連續幹掉兩個王，很長一段時間都提心吊膽，生怕陛下秋後算賬，也怕諸侯王對他發怒。
那段時間他可沒少討好陛下，還將畢生所著獻給了陛下，後來見陛下和朝中大臣都沒有提起這件事，主父偃才放下心。
此後，諸侯王對他客氣了不少，還送來了大量錢財。雖然他很喜歡那些錢財，但一想到史書上的結局，主父偃還是忍痛割愛將所有錢財都上交了。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對的，小命確實保住了。
監禦史啊，再進一步就是禦史中丞，做到禦史中丞，離禦史大夫也不遠了，三公啊……
當了多年中大夫的主父偃忍不住激動起來，退下時，還朝著前方的空地遙遙一拜。
江都王讓人散播謠言，煽動百姓，還讓暗衛偽裝百姓逼迫神女救人，最終導致神女失望離開。
神女離開，是整個大漢的損失，江都王必將淪為千古罪人。
即便不為了升官，他也會徹查此事，畢竟若無神女，他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主父偃退下後，劉徹命人將神女留下的幾口大箱子搬回行宮。
衛青寸步不離。
待回到行宮，劉徹屏退左右，獨留下衛青，失落道，“仲卿，祂真的走了。信中說，人間是人族的地盤，祂本就不應該擅自改變凡人的命運……
所以祂帶著去病離開了。
祂說，後會有期。”
自白玉京消失後沒有看到霍去病，衛青便猜到神女可能帶走了去病，沒想到竟是真的。
衛青沈默了一會兒，目光落在陛下未拆開的那封信上，提醒道：“陛下，神女既然將去病帶走，應會在心中告知一二吧。”
對哦！去病是仲卿和子夫的外甥，帶他走肯定會告知二人一聲，或許還會交代行蹤也不一定。
他太過失落都忘了這事，劉徹連忙拆開被他攥在手裏的信。
拆開封口，摸到裏面的信紙，劉徹動作一頓，擡眸看向衛青。
看得衛青渾身不自在，“陛下？”
劉徹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串沒有熟的葡萄，酸得不行。
給他的只有薄薄的一張紙，給仲卿的卻那麽厚。
這得有七八頁吧？
……
**
神女帶著白玉京回天上去了。
不到一日，消息傳遍了長安城與周邊的縣鄉。
百姓們如遭雷劈，紛紛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有的甚至跑去白玉京所在的地點求證。
不管是有幸去過白玉京的百姓還是經常去白玉京的大臣們皆如喪考批，白玉京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仙境，是他們的機緣。
在白玉京中能享受到無上的美味、佳肴美酒……若是幸運還能得到神女的饋贈，能改變他們命運的饋贈。
汲黯得到將菽制成豆腐的秘方，又在神女的點撥下發現了豆油、豆芽、豆幹等等菽制品，造福天下黎民，自此汲黯之名天下皆知；
……
高產的良種、保暖的棉花、能書寫的紙張…就連能烹飪美食的菜譜都是神女贈與的。
若無神女，他們現在恐怕連聽傳聞的時間都沒有，又怎麽會過上不用再忍饑挨餓，歲歲有餘糧的日子。
聽說神女臨走時候還請求陛下輕徭薄賦，善待百姓……
聽到這裏，心軟的百姓憋不住了，帶著哭腔問，“神女待俺們這麽好，俺們還沒來得及供奉祂，祂為何要走？是不是因為沒有供奉？俺可以殺了家中的彘和羊供奉祂。”
有人說起了江都王讓暗衛假扮百姓逼迫神女救人的事，還說當時好多人幫著暗衛逼迫神女，那些人都是白玉京附近的居民，神女平時對他們可好了。
也正是因此，神女非常失望，回天上去了。
有人憤怒道：“白玉京附近的地那麽貴，普通人家怎麽買得起，分明是那些達官貴人，他們享受著神女帶來的一切，不感激神女，只想要更多。都是因為他們，神女才離開。”
神女留在人間太久，久到眾人習以為常，忘了祂沒來之前人間是什麽樣。
等祂走了，世人才想起祂帶來的好處，帶來的改變，後悔和憤怒充斥著他們的內心。
劉徹以雷霆手段將大漢內部整肅了一圈，腰包鼓了起來，但他卻不開心，“仲卿，神女說歸期不定，若朕在祂回來之前就駕崩了怎麽辦？”
“到時候誰來告訴祂，朕沒有失約，朕記得和祂的約定。”
衛青在劉徹身邊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掌握生殺大權的帝王露出脆弱的一面，“陛下會長命百歲。”
“仲卿你什麽時候也學會這種哄人的話？”
衛青：“……陛下，神女既然說會回來，必定不會失約。”
“說的也是，”劉徹目光望向遠方，語調瞬間變了，帝王的威儀盡顯：“待祂回來時，朕要讓祂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大漢。”
“讓祂知道祂的心思沒有白費。”
……
秦始皇帶著蒙毅等人尋了許久，終於在天亮時分找了金光墜落的地點。
並且沒有一個人懷疑找錯，因為此刻它仍在散發著金光。
望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宿衛軍拔劍警惕，太高了，至少有十丈高（秦時一丈=2.31米），而且太過美麗了些。
山野中出現這樣的東西，很難不讓人多想。
蒙毅和秦始皇說了一聲後，親自帶人上前，越靠近，蒙毅就越心驚，這到底是什麽地方？莫非他們闖入了山中哪個精怪的洞府不成？
這個念頭剛出，蒙毅就將其拍回了爪哇國，他平時一向不信這些，怎麽會產生這樣奇怪的想法，肯定是聽陛下說太多了。
警惕地走到客棧墻角，看清眼前是什麽東西後，蒙毅瞪圓了眼睛，這麽美的琉璃居然鑲嵌在石頭裏做成了窗戶！！
別問他怎麽知道是窗戶，因為掛著窗簾，臨窗位置還有桌椅，桌子上擺著花瓶、茶壺杯子。
他身後，幾個屬下咽了咽唾沫，眼睛也不眨地盯著眼前的客棧，透明的琉璃讓他們將裏面靠窗的擺設看得一清二楚。
蒙毅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貴族，他只是微怔了一會兒，便反應了過來，“此地既然有飲食器皿，想必定有人煙，找找入口。”
話雖這麽說，但蒙毅心中也沒底，畢竟這地方怎麽看也不像是有人煙的樣子。
一個侍衛站在客棧大門，聲音裏滿是驚恐，“找到了！”
蒙毅帶著人循聲而來，只見那侍衛一動不動，仿佛被定住一樣，蒙毅心中一驚，擡手推他，“怎麽回事？”
“上卿，你，你瞧。”說罷，侍衛戰戰兢兢上前邁了一步。
耳邊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蒙毅沒聽到過這樣的聲音，下意識側頭，只見兩塊晶瑩剔透的琉璃緩緩向兩側移動，露出藏在門後的景象。
蒙毅：“！！！”
這是何地？竟比陛下的鹹陽宮還要富麗堂皇，連地都能稱一句白璧無瑕。
“你們在此守著不可妄動，我去回稟陛下。”
蒙毅匆匆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秦始皇原本是坐在車架中，見到前面光芒耀眼的客棧後，從車架上下來，胸膛內心臟急促跳動，前些時候他盧生等人去尋找仙人。
剛回鹹陽就遇見金光墜落，出現此物，會不會……這便是仙人洞府？
蒙卿去了這麽久怎麽還不回來？
事實上只去了幾分鐘的蒙毅：？？
若是仙跡，還是他自己去查看比較好，剛走了幾步，就碰上了返回來的蒙毅。
聽完蒙毅的說辭，秦始皇的心跳得更厲害了，“隨朕去看看。”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蒙毅抽出腰間的佩劍擋在秦始皇身前，“陛下小心。”
秦始皇卻推開他，指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那是雷電？”方才他看得分明，那個侍衛被一道雷電劈了。
蒙毅順著秦始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侍衛痛苦地滾來滾去，“臣並未看到雷電。”陛下不會是眼花了吧？
“怎麽回事？”
幾個宿衛軍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啊，剛才這人突然尖叫嚇了他們一跳，然後他們就跟著尖叫。
只有一人道：“屬下剛才似乎聽到滋啦滋啦的聲響，轉頭一看就見白色的雷電劈在他身上。”
“他方才似乎是貼著這個位置。”侍衛指了指一旁的大樹。
蒙毅一眼就認出了樹上的彩燈位置不對，他方才走的時候，發光的珠子並未掉下來，現在為何垂落在地？
與此同時，套房裏
系統接受到警報，伸出爪子就去推顧青檸，“檸檸，快醒醒，來客人了！警報響了！！”
床上，顧青檸翻了個身繼續睡。
在時空隧道裏驚心動魄，落地有精神緊繃，她早就困了，昨晚和霍去病他們兩商量了一下怎麽營業，就回到套房貼床就睡。
系統沒有辦法，只好對著顧青檸的耳朵大聲道，“快醒醒，秦始皇來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顧青檸：“我才是秦始皇，v我五十，就讓你當將軍，給你十萬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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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白玉京消失後，劉徹無心再聽小黃門的稟告，瘋了一樣跑出行宮。
一路疾行, 直至出了宮門, 劉徹才停下腳步, 他目光怔怔地望著前方的空地，那裏本應有一棟極其美麗的高樓。
而現在……什麽都沒了。
衛青只比劉徹晚了一步，看到眼前的場景, 心臟急促跳動。
側頭看了劉徹, 見對方沒有要動的意思, 衛青擡步繼續向前, 前方的空地並未空無一物, 上面還有幾大箱東西以及箱子上的兩封信。
衛青移開壓在信封上的石子, 兩封信上分別寫著——漢皇親啟和衛將軍親啟。
上面的字跡工整得像是丈量過的一樣，字體渾厚端莊, 是神女的字跡。
衛青將兩封信都遞給劉徹，“陛下, 神女留了信。”
劉徹覺得自己的心臟像是缺了一角似的空落落的, 說不出的失落，好半晌才接過衛青呈上來的信。
劉徹心裏已經篤定神女因為白日的事留書走了，離開了大漢。
他不敢看信, 怕信中的內容是神女因失望回了天上，再也不回來了。
又忍不住心生希冀, 希望神女只是因急事而離開, 忙完後還會回大漢。
劉徹顫抖著拆了那封寫著“漢皇親啟”的信, 明明可以一目十行，卻一字一句看得極為認真, 生怕漏看了。
可一頁紙上的內容本就不多，就算一字一字地看，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看完信後，劉徹的臉色陰沈得可怕，眼神冷得要殺人，“主父偃。”
主父偃年紀大了，平時又不怎麽鍛煉，自然是跟不上喜歡打獵賽馬、練劍摔跤的劉徹，更別說常年打仗的衛青。
在後面追得氣喘籲籲才跟上來的主父偃氣還喘勻，就聽到劉徹冰冷冷的話，嚇得他哆嗦了一下，氣都不敢喘趕緊出列，“陛下，臣在。”
劉徹緊緊盯著主父偃，一字一句吩咐道，“朕封你為監禦史，即日出使江都，徹查江都，務必將若有參與此事的人都揪出來。”
主父偃心裏直打退堂鼓，餘光偷偷打量劉徹的表情，見他滿臉冷意，才放心道：“臣遵旨，一定不負陛下所托。”
就差沒明說陛下放心，這是臣的強項了。
主父偃知道他在諸侯王中有一個綽號，叫誅侯劊子手，這個綽號陛下也是知道的。
讓他這個誅侯劊子手出使江都，陛下想做什麽不言而喻。
自得知史書上自己被陛下處死的原因後，主父偃行事謹慎了許多，也更會揣摩聖意，當然對誣陷他的趙王，主父偃就沒那麽客氣了。
還有勸陛下殺他以安定人心的公孫弘，主父偃一並恨上，沒少對公孫弘下絆子。
在履歷上添上逼殺齊王、幹掉趙王的經歷後，主父偃開始低調了，連續幹掉兩個王，很長一段時間都提心吊膽，生怕陛下秋後算賬，也怕諸侯王對他發怒。
那段時間他可沒少討好陛下，還將畢生所著獻給了陛下，後來見陛下和朝中大臣都沒有提起這件事，主父偃才放下心。
此後，諸侯王對他客氣了不少，還送來了大量錢財。雖然他很喜歡那些錢財，但一想到史書上的結局，主父偃還是忍痛割愛將所有錢財都上交了。
事實證明，他的決定是對的，小命確實保住了。
監禦史啊，再進一步就是禦史中丞，做到禦史中丞，離禦史大夫也不遠了，三公啊……
當了多年中大夫的主父偃忍不住激動起來，退下時，還朝著前方的空地遙遙一拜。
江都王讓人散播謠言，煽動百姓，還讓暗衛偽裝百姓逼迫神女救人，最終導致神女失望離開。
神女離開，是整個大漢的損失，江都王必將淪為千古罪人。
即便不為了升官，他也會徹查此事，畢竟若無神女，他的小命早就不保了。
主父偃退下後，劉徹命人將神女留下的幾口大箱子搬回行宮。
衛青寸步不離。
待回到行宮，劉徹屏退左右，獨留下衛青，失落道，“仲卿，祂真的走了。信中說，人間是人族的地盤，祂本就不應該擅自改變凡人的命運……
所以祂帶著去病離開了。
祂說，後會有期。”
自白玉京消失後沒有看到霍去病，衛青便猜到神女可能帶走了去病，沒想到竟是真的。
衛青沈默了一會兒，目光落在陛下未拆開的那封信上，提醒道：“陛下，神女既然將去病帶走，應會在心中告知一二吧。”
對哦！去病是仲卿和子夫的外甥，帶他走肯定會告知二人一聲，或許還會交代行蹤也不一定。
他太過失落都忘了這事，劉徹連忙拆開被他攥在手裏的信。
拆開封口，摸到裏面的信紙，劉徹動作一頓，擡眸看向衛青。
看得衛青渾身不自在，“陛下？”
劉徹的表情就像是吃了一串沒有熟的葡萄，酸得不行。
給他的只有薄薄的一張紙，給仲卿的卻那麽厚。
這得有七八頁吧？
……
**
神女帶著白玉京回天上去了。
不到一日，消息傳遍了長安城與周邊的縣鄉。
百姓們如遭雷劈，紛紛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有的甚至跑去白玉京所在的地點求證。
不管是有幸去過白玉京的百姓還是經常去白玉京的大臣們皆如喪考批，白玉京對他們來說就像是仙境，是他們的機緣。
在白玉京中能享受到無上的美味、佳肴美酒……若是幸運還能得到神女的饋贈，能改變他們命運的饋贈。
汲黯得到將菽制成豆腐的秘方，又在神女的點撥下發現了豆油、豆芽、豆幹等等菽制品，造福天下黎民，自此汲黯之名天下皆知；
……
高產的良種、保暖的棉花、能書寫的紙張…就連能烹飪美食的菜譜都是神女贈與的。
若無神女，他們現在恐怕連聽傳聞的時間都沒有，又怎麽會過上不用再忍饑挨餓，歲歲有餘糧的日子。
聽說神女臨走時候還請求陛下輕徭薄賦，善待百姓……
聽到這裏，心軟的百姓憋不住了，帶著哭腔問，“神女待俺們這麽好，俺們還沒來得及供奉祂，祂為何要走？是不是因為沒有供奉？俺可以殺了家中的彘和羊供奉祂。”
有人說起了江都王讓暗衛假扮百姓逼迫神女救人的事，還說當時好多人幫著暗衛逼迫神女，那些人都是白玉京附近的居民，神女平時對他們可好了。
也正是因此，神女非常失望，回天上去了。
有人憤怒道：“白玉京附近的地那麽貴，普通人家怎麽買得起，分明是那些達官貴人，他們享受著神女帶來的一切，不感激神女，只想要更多。都是因為他們，神女才離開。”
神女留在人間太久，久到眾人習以為常，忘了祂沒來之前人間是什麽樣。
等祂走了，世人才想起祂帶來的好處，帶來的改變，後悔和憤怒充斥著他們的內心。
劉徹以雷霆手段將大漢內部整肅了一圈，腰包鼓了起來，但他卻不開心，“仲卿，神女說歸期不定，若朕在祂回來之前就駕崩了怎麽辦？”
“到時候誰來告訴祂，朕沒有失約，朕記得和祂的約定。”
衛青在劉徹身邊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掌握生殺大權的帝王露出脆弱的一面，“陛下會長命百歲。”
“仲卿你什麽時候也學會這種哄人的話？”
衛青：“……陛下，神女既然說會回來，必定不會失約。”
“說的也是，”劉徹目光望向遠方，語調瞬間變了，帝王的威儀盡顯：“待祂回來時，朕要讓祂看到一個不一樣的大漢。”
“讓祂知道祂的心思沒有白費。”
……
秦始皇帶著蒙毅等人尋了許久，終於在天亮時分找了金光墜落的地點。
並且沒有一個人懷疑找錯，因為此刻它仍在散發著金光。
望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宿衛軍拔劍警惕，太高了，至少有十丈高（秦時一丈=2.31米），而且太過美麗了些。
山野中出現這樣的東西，很難不讓人多想。
蒙毅和秦始皇說了一聲後，親自帶人上前，越靠近，蒙毅就越心驚，這到底是什麽地方？莫非他們闖入了山中哪個精怪的洞府不成？
這個念頭剛出，蒙毅就將其拍回了爪哇國，他平時一向不信這些，怎麽會產生這樣奇怪的想法，肯定是聽陛下說太多了。
警惕地走到客棧墻角，看清眼前是什麽東西後，蒙毅瞪圓了眼睛，這麽美的琉璃居然鑲嵌在石頭裏做成了窗戶！！
別問他怎麽知道是窗戶，因為掛著窗簾，臨窗位置還有桌椅，桌子上擺著花瓶、茶壺杯子。
他身後，幾個屬下咽了咽唾沫，眼睛也不眨地盯著眼前的客棧，透明的琉璃讓他們將裏面靠窗的擺設看得一清二楚。
蒙毅到底是見過世面的貴族，他只是微怔了一會兒，便反應了過來，“此地既然有飲食器皿，想必定有人煙，找找入口。”
話雖這麽說，但蒙毅心中也沒底，畢竟這地方怎麽看也不像是有人煙的樣子。
一個侍衛站在客棧大門，聲音裏滿是驚恐，“找到了！”
蒙毅帶著人循聲而來，只見那侍衛一動不動，仿佛被定住一樣，蒙毅心中一驚，擡手推他，“怎麽回事？”
“上卿，你，你瞧。”說罷，侍衛戰戰兢兢上前邁了一步。
耳邊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蒙毅沒聽到過這樣的聲音，下意識側頭，只見兩塊晶瑩剔透的琉璃緩緩向兩側移動，露出藏在門後的景象。
蒙毅：“！！！”
這是何地？竟比陛下的鹹陽宮還要富麗堂皇，連地都能稱一句白璧無瑕。
“你們在此守著不可妄動，我去回稟陛下。”
蒙毅匆匆丟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
秦始皇原本是坐在車架中，見到前面光芒耀眼的客棧後，從車架上下來，胸膛內心臟急促跳動，前些時候他盧生等人去尋找仙人。
剛回鹹陽就遇見金光墜落，出現此物，會不會……這便是仙人洞府？
蒙卿去了這麽久怎麽還不回來？
事實上只去了幾分鐘的蒙毅：？？
若是仙跡，還是他自己去查看比較好，剛走了幾步，就碰上了返回來的蒙毅。
聽完蒙毅的說辭，秦始皇的心跳得更厲害了，“隨朕去看看。”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聲，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蒙毅抽出腰間的佩劍擋在秦始皇身前，“陛下小心。”
秦始皇卻推開他，指著聲音傳出來的方向，“那是雷電？”方才他看得分明，那個侍衛被一道雷電劈了。
蒙毅順著秦始皇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侍衛痛苦地滾來滾去，“臣並未看到雷電。”陛下不會是眼花了吧？
“怎麽回事？”
幾個宿衛軍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啊，剛才這人突然尖叫嚇了他們一跳，然後他們就跟著尖叫。
只有一人道：“屬下剛才似乎聽到滋啦滋啦的聲響，轉頭一看就見白色的雷電劈在他身上。”
“他方才似乎是貼著這個位置。”侍衛指了指一旁的大樹。
蒙毅一眼就認出了樹上的彩燈位置不對，他方才走的時候，發光的珠子並未掉下來，現在為何垂落在地？
與此同時，套房裏
系統接受到警報，伸出爪子就去推顧青檸，“檸檸，快醒醒，來客人了！警報響了！！”
床上，顧青檸翻了個身繼續睡。
在時空隧道裏驚心動魄，落地有精神緊繃，她早就困了，昨晚和霍去病他們兩商量了一下怎麽營業，就回到套房貼床就睡。
系統沒有辦法，只好對著顧青檸的耳朵大聲道，“快醒醒，秦始皇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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